香港是個令人確實的感到擁擠的城市。天空非常小,冬季的霧氣低雲籠罩城市,你會懷疑那些高樓帶點巴比倫的味道。比天空還要窄小的街道,每個路口、地鐵站的出口,永遠都有潮水般的行人湧過,惟一巨大的是俗麗的霓虹市招,到夜裡根本看不清天空的顏色。那些美麗的星星都墜落在港灣城市裡,在地面上熠熠發光。

對香港的觀察,從九龍開始。這個繁華的地帶,「尖東」。每天從酒店走一段半長不短的路到地鐵站,莎莎、Watson’s、茶餐廳、外幣匯兌站……,相安無事、一種嘈雜中的寧靜。這其實是一次非常按圖索驥式的旅行,在行前要買什麼、該去那裡買都一一標誌在地圖上,真的只要每天按圖走,就能達成今日目標,當然也有一些在香港邏輯下無法運作的例子,比如總是不知該去那裡坐、坐了又不知途中站名的公車,除了紅綠燈看不出有停止跡象的電車等等。

什麼東西舊了、壞了,馬上就會變成另外一種東西。中環置地廣場的Louis Vuitton旗艦店擠滿日本觀光客,人人手中一本寫滿商品型號的筆記簿;城郊極薄、沒有陽台的國宅窗外,竹竿上晾曬的衣物如旗幟般飄揚。

香港。一個似乎沒有個性、卻又處處充滿個性的城市。


圖:從九龍鐘樓拍攝的香港島。可以看到「特警新人類1」裡那棟被炸的新會展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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