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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典音樂的印象派受到文學與繪畫印象派影響,它們不再注重曲式的對稱、古典的均衡,而以輕微細碎的和聲、旋律飄動如光與影,捕捉瞬間,具有絕佳的療癒效果。

當我快要忘記德布西時,因為「青春電幻物語」以及夏天高溫,又讓我重拾琴譜與CD。彈奏德布西的感覺很官能,他的和聲完美地傳達出19世紀末巴黎乾淨的空氣、陽光、雨後的庭園、晚間的月色,對於幼時的我來說,那應該就是「浪漫」的代名詞。法國人德布西眼中的「異國風情」五聲音階,也成了我的異國投射,實在是非常奇妙的一件事。

我有「蕭邦魔咒」,只要考試或演奏時選擇蕭邦的曲子,必定會發生彈錯音、忘譜等等恐怖事件,但大部分的老師依然認為我適合詮釋浪漫樂派的蕭邦,德布西太摩登、太難掌握,對於評審像是一道新潮的菜式,就算可口,卻不知該如何評斷。不能在考試時彈奏德布西,無阻於我喜歡德布西的作品,耽美沉醉的「快樂島」,異國的「映象」、「版畫」和「貝加馬斯克」,甜美憨態的「小孩子的天地」,還有感官的「牧神的午後」及「海」。我想知道1889年初次在巴黎的萬國博覽會上聽到峇里島Camelon音樂的德布西,是如何記憶並學會了那些異國音階的使用?又是如何將它們變成法國風味的鋼琴樂曲?

在1908年完成的「小孩子的天地」,是德布西送給女兒的禮物,第一首「老頑固」是德布西謔仿克萊曼第練習曲的幽默作品,手指的反覆動作、重覆同樣音型的形式,幽了無聊的「練習曲」一默,卻也因加入德布西最擅長的延音踏板,產生奇幻的感受,結尾左手的五度音群尤有勵志效果。

哎哎。在我注視南京古老城牆時,德布西的樂曲無由浮現心內,單純的美好讓我想哭,氣溫頓時下降幾度,汗溼淋漓的身體,好像也不那麼黏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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